“什么?”他皱眉。
面前这人往前走了一步,带着满身的光俯身下来,手撑长案,似笑非笑:“兵法有云,知己知彼百战百胜,下官以为侯爷只会将这计谋用在边关沙场,没想到却连我凤翎阁也有此殊荣。”
言下之意,是他安插了人手打听到了她和江亦川的过往,然后故意效仿?
李景乾拍案而起:“本侯岂会做这等——”
她转身就往外走。
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,李景乾一顿,不服气地越过长案:“本侯话还没说完,你……”
宁朝阳走得极快,他大步跟迈,两侧的木栅栏快速后退,影子都晃连成了一片。
“你站住!”他微恼低喝。
前头的人一顿,竟当真听话地停了下来。
李景乾走到她跟前,转过来冷眼睨她,刚想说她这举动真是嚣张冒犯,旁侧突然就传来一声鞭响。
啪!
他眼眸微张。
沾水的牛皮鞭子打下去,力道之大,在光里溅起了一片细细的水雾,木架上绑着的人闷哼一声,囚服上慢慢渗出血来。
宁朝阳的鞋尖转了个方向,负手看向那牢房里:“还是不肯招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