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了,已经掌管不了这么大的家业了。”严文达的声音再度响起,听起来像寒冬腊月穿过窗子缝隙的北风,“所以,决定分家。各房能分到多少田地、铺面和金银细软,我昨夜已经让管家做了账本,等会儿,你等按照账本去分。千万不要再起争执。王钦若做事喜欢瞻前顾后。趁着他还没决定怎么对待咱们严家,咱们先自己把家分了。如此,各房便不能再受老夫的牵连!”
几个族老又各自大吃一惊,劝阻的话脱口而出。
“大哥,你这话什么意思?“
“伯父,我们愿意继续跟您共同进退。”
“族长,您没牵连我们。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时候,不妨等等王钦若提出条件,再跟他慢慢勾兑。”
……
严氏家大业大,不与族老商议,就直接分家,肯定不会一碗水端平。以严文达以往的作风,占便宜的永远是嫡枝长房,其他各房,肯定会吃亏。
所以,无论如何,几个族老,都不能同意严文达的决定。哪怕最终还是要分家,也得把账算清楚,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