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假若我不曾来到这里授课,就不会知道这里的女郎有多努力刻苦、有多奋发向上!我不敢说她们胜过你们这些榜上有名的过来人,可她们这些孩子定然不会比那些到考场上碰运气的贵女差丝毫!”
“可她们却没有资格走进考场,苑姐儿你说,这难道不是朝廷的损失吗?”
面对岑太妃严肃中透着较真儿的目光,盛苑只是说:“太妃莫要忘了,她们是前齐遗民……”
“可她们现在已是大楚子民!”
盛苑顿了顿,继续说:“按照先帝旨意,前齐遗民三代之后,无不良记录者,自可参加科举,通过选拔入朝为官。”
岑太妃叹了口气,面上露出失望之色:“苑姐儿啊,老妪虽常年偏安一隅,对朝廷规定也非全然无知啊!你怎么和朝廷那些老油条这样像了?”
“太妃人好心软,所以看谁都可怜,都想为她们争取更好的待遇。”盛苑见她言语贬低自己,也不生气,只是闻言细语之间不掩坚定强硬。
“这常言说得好,慈不掌兵善不掌权,无有规矩不成方圆;朝廷之事最不可取的就是朝令夕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