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着喝着就不止一点了。陆先生突然说:“哪有我这样的初恋。全世界都没有的。太吓人了。”
蟠桃嫂帮田园盛了饭,说:“去房里吃去。”
田园阴森森地看了她一眼,那架势的含义是——我要告诉爸爸。
蟠桃嫂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田园走后,陆先生说得更露骨了:“我才傻,根本不懂感情,不懂女人,何必自讨苦吃呢。你说是吧,蟠桃嫂?”他猛地改了口径喊她蟠桃嫂倒把她吓着了,醒了三分酒。
“慢慢来吧,不着急。”
陆先生点点头,惶惶地笑了。大抵在心里想:对啊,都已经人到中年了,干吗着急呢。后来他彻底醉了,蟠桃嫂扶他回房休息。澡也没洗,身上黏嗒嗒的。她自己回房时,一开门猛地撞到了门口的田园。竟一直在偷听。
宦玉兰隔了很久没来,陆先生才活跃些的人又变回了以前沉沉的性子,凡事不作声。一天下午,宦玉兰又来了,蟠桃嫂开了门,她又站在门口不进来,双手交叠着,很拘谨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