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杏自然也会胡思乱想,想他是不是就是玩玩,根本不爱她?
这对青山来说真是莫大的冤枉。他只是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巧舌如簧,把甜言蜜语说尽了叫人插不上嘴。他把青杏给他做的手套用香皂洗了一遍晾在绳子上,看着它滴水,滴在砖缝里长出的细草上。干了以后取下来,棉布缩水更小了一圈,紧箍咒一样缠着他的手。
他闻它的香味,浑身的毛孔都在这香味中张翕。他用这双手来抚摸自己,抚摸得血液都在激荡。他对她的遐想自然不是爱她的全部证据,可一定是一个重要的成分,缺了这个成分,爱便不会成立。青山没办法把这些丝线一样细而缠绵的幻觉告诉她,却不是不爱她。
青山的母亲问他:“你交朋友了?”
“嗯?”
“别装傻。我听你打的什么嗝就晓得你塞的什么糠!带回来给我看看!”
“你这个样子能给人看吗?”青山看着蚕卧在床上死蛇烂鳝般双眼迷蒙的母亲,冷冷地说。他母亲操起一只枕头朝他砸过来:“你老子不在家你反了天了!再跟我没大没小的,别指望我拿一分钱给你讨老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