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案子就是案子,哪儿来的大小!”韩致远搭上吴诚儒的肩膀,把人从地上揪起来,推给周虎,“给他几拳,让他彻底清醒!”
“好!”周虎帮吴诚儒把他的箱子收好,转过身,正好接住吴诚儒。
“不要不要不要!”吴诚儒两手摇摆,“醒了,我醒了。再不醒大不了我自己给自己扎个醒酒针,我这把老骨头哪儿能吃的消这只老虎的拳头,那不是要人命么。”
韩致远带着慕清颜,周虎,吴诚儒来到义房前面的王春英家。
这个小院子院门大开,虽然没有张子浩家那么亮,但屋子里也燃着几盏长明灯,院门与屋门上都悬挂着白绫,插着丧幡,院中停放了一口棺材,是村民们帮着打造的,等着敛尸。
听到有人来,屋门打开,出来的正是那个开杂货铺的大婶。
“哟?韩公子,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”
韩致远走到屋门口,冲屋子里望了眼,见除了躺在床上的春英娘,再没有别人,“大婶,就你在?”
杂货铺大婶一拍手,“她们不是都怕么,晚上不敢呆,就只有我。我是伺候春英她娘的,一片好心,还怕春英害我不成?”
“是啊,人正没什么好怕的。”韩致远迈进门槛,向春英娘走去,“半夜三更来打扰您老人家,对不起了。”
春英娘幽幽地叹了口气,有气无力道,“说什么打扰不打扰,我又睡不着,什么时候都一样,倒是难为了王奎家的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