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也奇怪,这二人一个戴着乌纱,一个是一身飞鱼服,一文一武,站在一起却一点也不显得避讳。
只是这时候,邓健的脸上露出了苦笑,对身侧的钱谦道:“哎,罢了,我们回吧,回去吧,心里祝他一路顺风也就成了。”
“还是挤进去说两句话吧,否则春秋会怪我们的。”钱谦摇了摇头,搓着手,一脸懊恼。
邓健露出傲然之色,道:“我们送他,是一份心意,不是卖乖讨好,穷在闹市无人问、富在深山有人知,我们来过了,将这心送上也就是了,何苦要自己凑上去,讨这个没趣呢?他怪与不怪我们不重要,我们只要知道,我们心里真正望他路上平安,也就是了。若是我们也凑上去,与这些心口不一,逢迎讨好的人有什么分别?老钱,将马牵来,走了啊。”
钱谦真是怕了他,乖乖地牵了马走到邓建的跟前,一边道:“你小心一些,伤还没好的,不如我送你辆仙鹤车吧,这样你出门也方便些……”
钱谦居然也有大方的时候,平时这家伙,虽然置办了大宅子,却总是手紧得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