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很斯文,又很沧桑,他才是正主。
贺知知打量着他,发现他的眼窝深陷,看上去像是极度缺乏睡眠那般,疲累的面容令整个人带着一丝神经质的感觉。
贺知知危险地觉得,失去理智的人是最不好惹的。
“你好,我能开窗通下风吗?”贺知知变被动为主动,她在试探自己在谈判中所处的地位。
这份镇定倒让抽雪茄的男人感到一分意外。
“可以。我喜欢先礼后兵。”男人掸了掸雪茄的灰,慢条斯理地答道,“雷小姐若能为我解惑,我承诺不会伤你分毫。”
他强行请她来,是为解惑。
解不了的惑,才肢解。
“先生请问。”贺知知像是没听出背后的威胁,微笑道。
畏惧只会让人轻视,唯有从容才会让对方高看一眼。
“郑三的病,是你治好的?”男人冷冷地问。
果然与上次治病有关。
贺知知从这句话解读了两个信息。
第一,男人关心郑三小姐的事,以他的身份和年纪,有很大的概率就是郑三小姐的丈夫毕沉。
第二,他们的夫妻关系多半不和睦,毕沉称她为郑三,连其名郑铃芝都懒得呼唤,夫妻间这种叫法,有些许的不尊重。
“毕先生。”贺知知冒险赌了一把,却见男人面色如故,似是默认了这一叫法。
她确认的信息越多,越有把握,继续道:“尊夫人得的……”
“不准喊夫人!”毕沉似被激怒一样,激动地打断她。